夜の祝福あれ

【食物语乙女】飞龙汤x你 长枪烈焰(你说 飞龙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食物语飞龙汤乙女,ooc预警,甜度保证

·没有开窍的憨憨飞龙除了打架都在干点什么



  澄空如洗的天际没有一丝纷扰的云,忽的划过一道闪着光芒的长枪,转了三圈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引得风声唳叫连连,稳稳当当地扎中了靶子——那面可怜的较艺堂后头的大鼓。


  “哇啊啊啊——!”吉利虾闪电般呆毛竖起,挥舞起手中的绣球就冲上前去。“又是谁上台挑战?”


  从天而降的阴影盘旋半圈,火红的马尾和烈焰般的翼翅,还有飞扬的神色,来者空桑较艺堂常驻选手飞龙汤无疑。因为不看脚下绊倒了电线交错的录像机,本人倒是拍拍翅膀轻松逃脱了电线的缠绕,这拍摄现场已然是一片狼藉。


  “诸帝快上啊,又有挑战者!少主的幸福就靠你了!”


  而烤乳猪也已操起掌中火焰,跃跃欲试。


  “滋——”


  少主一手捏灭他掌心刚生起的火苗,一手扛下飞龙直戳过来的枪,怒吼道:“别听他的,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吉利虾挠头:“可剧本里也没有这个抢亲的男人啊。”


  悬浮在半空中的飞龙汤扶着脖子纳闷道:“啥?我看着旗子写的不是比武吗?你们不是在比打架吗?”


  “又一个不看全比武招亲的,”少主摇头叹气,“这似曾相识的动漫情节。”一想到闻风而出的郭大爷的惩罚与不菲的维修费,她感到了钱包和精神的双重疲惫。


  飞龙落地帮忙扶起倒下的机器,却不住嚷嚷:“招亲?比武就比武,还招什么亲啊?……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比试奖励是少主??”


  他警觉地环顾四周:“空桑最强的食魂们呢?你们不是要你们的少主吗?都出来和我打一架!打一架!!我好久没参加如此令人兴奋的比试了!”


  “……都说了,是要拍电影啊!!!!”


  要说这场闹剧的开端,原先是吉利虾欲拍摄情人节宣传片,而又正好沉迷武功高强类型的配偶,于是乎祈愿诸帝主演古装情感大剧“比武招亲”,借到了小笋的摄像机,敲锣打鼓地张罗布置,热闹得以为空桑有人要成亲,就差十里红妆了。


  再然后,就是只看比武二字而兴冲冲上台比试的飞龙汤出现,搅乱了拍摄还毁坏了公共物品。也难得威力巨大的火之诸帝在场却让飞龙抢了活计。


  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少主生气正头上,哭笑不得地收拾道具,抬头却看到了郭大爷虽迟但到慈祥的笑容,接着他拿出算盘四下审视一番,拨弄几下,飞速写好了一张账单,笑眯眯地递给搬完东西腰酸背痛正坐箱子上休息的女孩。


  “你……开账单速度……怎么比交警开罚单还快……”


  一柄长枪突兀地将二人分隔,转了一圈立在中间。飞龙汤跻身于前,将少主护在身后,横着眉朝锅包肉凶道:“东西是我打坏的,你别欺负她!你,你有本事来和我打一架啊!输了算我的!”


  “我并没有想要与你动武的意思。不过少主作为负责人,监管不力是她的失误。你不必紧张,只是适当的惩罚而已,可以提高少主的身体素质,更可为成为食神而做准备。”锅包肉笑意盈盈:“至于你的处罚……”

 


 

  飞龙很慌。但他绝不承认自己这么没种。喂,好歹自己也是天族的最强战士,与四海龙王切磋,更是勇斗天狗,救了天下人。这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堂堂飞龙汤岂会怕这小小惩罚?可惜那天现场乱哄哄的,少主被锅包肉带走了就再也没空与他说过话,每天昏昏沉沉好像被人干架一顿似的。他这几日明面上同往常般看看鸡窝,起早贪黑地练武。那天从较艺堂回来,还装作无事闲游地悄悄尾随锅包肉和少主,内心抗拒地等待给他下达的处罚,焦虑而无所适从。可他寻思来寻思去,总觉得自己并不是真正在意区区一个处罚。


  飞龙什么也没有等到。无论是处罚通知,还是少主就此事对他的态度。好像就这就跟没发生过一样,他很不爽,认为自己被忽略了。可这事究其也错在自己,他倒更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也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受了啥罚……”飞龙活动了一下脖颈,坐在鸡窝上头时,用他装满想要变强的脑袋匀出空来思考:“啧……要我飞龙汤上刀山下火海抽几鞭子我眉毛也不会眨一下,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该不会被打傻吧……”


  他越想越恐怖,越想越着急。可扭头一看空桑的人似乎都在忙于自己的事,种地的种地,做饭的做饭,喝茶的喝茶,念书的念书,看起来并没有大事发生。一切同往日般风平浪静,除了偶尔的怪叫尖叫外,算得上安详和睦。


  咋没人关心少主了?这不合情理!!莫非……少主被他们秘密处罚了??!!


  “不行。要去救她!”飞上空侦查了几圈后,观察好地形和敌情,他提着长枪,四下游走,颇有刺客潜入之感。他避开其他人,气势汹汹地直逼少主房间,然后一脚踢开房门——


  “住手!放了她……?咦,鹄羹?你怎么在这?”

 

  空桑传统保留节目,少主瀑布引体向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入驻了一段时间的飞龙因为自然而然认为少主“弱不禁风”,一直不以为意。在外人看来颇为冲动中二地闯进少主房间后,好心的鹄羹告诉他少主在后山瀑布下加练。末末了还补充一句郭管家可能也在。


  “谢了啊!”他立即扇动翅膀,吹乱鹄羹刚刚扫在一起的垃圾尘土,扬长而去了。

  



  溅起银珠般的水花,瀑布哗哗的水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水草青青,岸边草木茂盛,本是一派自然风光,可偏偏少主没有形象地挂在瀑布上,浑身湿透,还大声背着菜名菜式,喊破喉咙的劲儿仿佛与瀑布争喧闹之位。


  “哦?这是一种什么修炼方式?是惩罚吗?”


  他可不怎么喜欢水。一头浇浑身冷冰冰黏答答,换了冬天更是又湿又冷。他看这四下无人,郭管家好像也不在,于是飞上前去,悬停于少主面前。


  “你在受罚吗?”


  少主往上,他轻轻扇动翅膀便升上去与其持平;少主往下,他就自然而然地降下来。


  “还是说,你在努力变强?”


  他歪着脑袋,显然很没眼力见地看不出少女虽然冷水浇头但眼中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你他妈有病吧!莫挨我!!”她气喘吁吁,以水洗面也不知出了汗没。咬牙切齿忍了半天,少主很有素质地把这句粗鄙之语咽回了肚子。


  “哦哦哦!!我明白了!你不想淋水是吧?你等着啊,我帮你一把怎样?!”


  他飞上前伸出自己的翅膀挡住了激流而下的水花,若不是他双翼强劲有力,怎还能在如此冲击力之下扇动如常。


  少主想,幸好他的翅膀没有羽毛,不然非得秃噜了皮不成。



  事实并不如他想象的这么顺畅,这水花仿佛千斤重捶打在他翅膀上,不一会打得他生疼。而水花四处迸溅,开出了漂亮的喷泉。不知是想着自己的事入神而失手手滑,还是眼睛进了水,少主手一松,竟被强大的水流裹入,毫不留情地冲激下去!!!


  这瀑布不算太高 ,可近十米的高度和底下一摊乱石可不是摆着好看的。飞龙来不及细想,一个猛子扎入水中伸手去够不断坠落的少女。在如此大的冲击力下,他勉强扇动的翅膀根本不足以逃离这样的桎梏。他调整身形向下俯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扯到自己怀里。


  他们浑身都湿透了。可肌肤相贴的胸膛是如此的炽热难耐。大概是因为刚刚的剧烈运动,即使冰冰凉的山泉瀑布也无法抚平熄灭。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窒息了,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溺水。一种奇怪的,不同于往时的奇妙微妙感觉在心底腾升。他这才醒悟过来,抬头用长枪狠狠插在岩壁上,铁与石的碰撞划出刺耳的声响,甚至隐隐冒着火星子。缓冲半天,二人才悬停在了岩壁上。喘息片刻,飞龙抱着怀着的少女飞回岸上,正巧撞见了回来监工的郭大爷,他的脸色在光线的投射下明显很阴暗。


  “我,我没帮她偷懒…”飞龙磕磕巴巴地说,转念一想我怕个屁,便又理直气壮地叫道:“我救了她!她没事儿!!”


  “你确定……?”


  他仔细一看怀里的人儿,没缺胳膊少腿,就是细皮嫩肉上有许多擦痕,看起来怪吓人的。飞龙自己是不在意疤痕,可也晓得女孩子爱美,这么俊俏白嫩的少主哪能像他这样的糙汉浑身是伤疤呢。


  他难办地挠挠后脑勺,看着还昏迷的少主突然产生了些许愧疚。

 

 


  少主正在饺子的医馆包扎,只见飞龙缩着翅膀挪了进来,满脸通红好像绕空桑跑了几圈回来似的。他眼神飘忽,见了少主支吾半天,才压低嗓门飞快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破坏公物,我也不该害你受伤。”


  “啊?你说大声点!我耳朵好像进水了听不见!!”


  “我就是说,你,你别生气,我检讨自己的错误,什么处罚我都接受……修东西搬东西我都行,我也可以抄自己的名字……”他又飞速念叨一遍,却越念越小声。这可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飞龙汤啊。


  少主有意逗他,眯着眼再次询问:“啊?你说啥?谁错了?”


  他显然急了,翅膀也下意识地展开:“我说!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房顶抖三抖,他碰倒了不少瓶瓶罐罐又身手麻利地全抢救回来。好啦,这下全空桑都知道了他飞龙汤在给少主道歉了。


  少主:你别看我啊。这可不是我干的。


  他扭捏的样儿活像跟老师道歉的小学生。却又好面子,不敢大声认错,急切切期盼着这页赶快翻过去。飞龙自认为做错事道歉是应当的,可又有些怕自己平日塑造的强大无畏的形象崩塌,被人耻笑了去,所以捡着探望人群走,饺子去煎药,才暗搓搓地跑来和少主低头。幸好这里除了少主也没别人。少主其实早就不怪他了,甚至还请求将他的处罚加在自己身上,也不过是多几十个引体向上罢。看他这诚恳折腰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好气……唉,没办法。谁让他是条憨憨龙呢?


  ……只不过不扰他人倒还好,他这性子确实需要收束收束。若是自己受伤能给他脑门旁敲个警钟,倒也不是白受这皮肉之苦了。


  饺子端着药汤走进来,迎面差点撞上夹着翅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飞龙。


  “少主?他这是?”他放下碗,说道:“前几天他还找我要草药呢。”


  “什么?”


  “说是之前他闹事的时候,还有在较艺堂修缮的时候,有人受伤了,他想给人送点药敷去。”


  少主摸了摸手腕的红痕:“原来他……难怪我这几天没怎么看到他……”她接过汤药,对着碗里自己摇曳的倒映发起呆来。

  



  “鱼叔鱼叔……诶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什么?!我才不是整天想着干架的战斗狂!”


  “鱼头!我能请教你个事儿吗?!啊?你头怎么飞了?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


  飞龙气恼地走在路上,踢飞了路上的石子,又赶跑了平时就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的小肥鸡们。


  看什么看,没见他正烦着吗?


  自从上次瀑布意外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记忆是缺失了,什么事情都是别人告诉他的。可他隐隐察觉自己的身体记得。记得隼之谷一抱,记得狼巫洞穴里抱着她冲出去,记得她生日时将她抱起高高地抛向空中,记得那种每次亲密接近少主,愈发强烈不可控制的,不同于听闻战斗时的兴奋,却又引人浑身战栗仿佛触电般的感觉。


  他的身体保留着在大兴安岭时的习性,他的身体同样保留了其他原始粗犷的天性与兽性。埋在地底下,偾张着欲要喷薄。可他一脸正直地求问空桑所有人,不是和鱼叔一样红着脸胡乱搪塞过去,和学识渊博的诗老师一样红着脸怪他不知廉耻,就是和鱼头一样扯着围巾直接气上头来和他搏击一顿。


  好心的鬼城给他塞了本春熙图,并用简单通俗的语言解释道:“春天到了,鸟儿也发春了。你看,雌雄要交……”


  话没说完,他就被宫保鸡丁和德州联合铐走了,两人尽职尽责地没收了春熙图。留下一脸懵逼的飞龙站着,保持空捧书的姿势。


  少主这几日说是有事出去了,吉利虾他们去海底龙宫拍新的宣传片了,他修完较艺堂,坐在鸡笼上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来还觉得自己清楚的很,他很喜欢少主,就和吃烧烤一样喜欢,他看见烧烤会激动起来,所以看见少主也会开心得不得了。少主的发饰是小蝴蝶,他就觉着还差朵大红花,一时兴起飞遍云端天境也寻找无果。


  飞龙是从心里感激钦佩对他有栽培之恩的朱雀神君的,尽管他平时是个啰啰嗦嗦的老头子。他撞开了朱雀神君的房门。


  “老家伙!我来问你件事!诶,你笑什么,我问完就走!”


  朱雀神君听完他逻辑不通前言不搭后语的诉苦,笑而不语,只是默默从书架上翻找出本书,给他丢过去。


  飞龙稳当接住,定睛一看——“《神鸟侠侣》?这是啥?”他挠挠头,皱着眉抱怨:我要是看得懂书上咋写的,还用得着问人吗?!


  “哈哈哈哈,你自然会懂的。爱情这种事,急不来,急不来。”


  “啊?你刚刚说了啥?”


  “既然你愧于她,不如请她来云端天境做客如何?天海会武之事后,她应该还没好好游玩过咱们这仙境之地吧?”


  “不错!你说的有道理!我正也是这样想的。”他显然认可这个主意。


  “飞龙,可别空着手去啊!”


  而他早已闪人,冲出门飞上天打道回府了。

  



  “飞龙呢?”少主正有事寻他,其他食魂都说飞龙汤回云端天境好几天了。


  坏了,不会给我气跑了吧。


  头顶忽然传来有力的振翅声,来者盘旋几圈落了地。飞龙汤风尘仆仆,头发上还有花叶羽毛,看起来好不凌乱,可只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少主你在这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哎呀飞龙,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啦,快跟我来!!”


  少女从匣子里拎出两把长枪,对着阳光下展示,可以看见闪烁的金色纹路,指着太阳仿佛吐出了一团火焰。她把长桥抛给飞龙,飞龙蹬起一把接住,顺势打了一套招式。


  “哇,好枪!真是好枪!这是给我的吗?!”


  “是呀。上次你不是救了我嘛,我看你的枪都磨损这么严重了。我去寻找了合适的材质,托人打了这两柄武器送予你。”


  “少主你可真懂我!你真是个好人!这样吧,我邀请你去云端天境玩怎么样?!”顺理成章地发出了邀请,飞龙想,总之先骗回家再说。


  原来少主出门是为自己造武器去了!飞龙乐得说不出什么感激话来,横抱起她就转身飞回云端天境去。

  



  “你不是不要药浴不要疗伤么?要什么草药啊。”


  “喂,老头子。我可算在好好招待空桑少主。总不能,总不能说咱云端天境亏待了客人吧。”


  “哈哈哈,真是如此吗?”


  “少废话,你给不给啊,不给我就自己上山摘去了!”


  说是接风洗尘,于是给少主安排沐浴去了。飞龙闲着没事,从朱雀神君那要来草药,却没有敲门地径直闯入。


  “少主!我来给你加点料!”


  他被根本来不及看清的东西打个正着。接着又飞来无数毛巾衣服什么的,把他阻止在门口。


  “你,你快出去——!!”浴中少女气急败坏,脸跟煮过似的腾得就熟透了。


  “我,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啊……好吧好吧我马上走!!”


  飞龙汤手忙脚乱把草药抛进浴桶,又匆忙退出去关上门。他朝里面喊了句:“有需要就叫我啊!”


  “不必了!!”


  飞龙当然不是什么登徒子,可他寻思上次自己战损,少主在浴桶边待得好好的,还给自己上药穿衣,怎得换了一下就不成了呢。他觉得奇怪,觉得超级不公平。


  他百无聊赖地靠在门上,看着一对鸟儿在檐下筑巢,忽然觉得眼前这熟悉的风景同过往不一样了。草木茂盛,天空澄澈,那块练功的大石头好像也变得格外好看。他想着自己准备的惊喜,心情颇好地翻出那本“神鸟侠侣”看起来。


  看了不一会,他放弃了。于是好好地欣赏把玩起少主给他打的长枪。



  “飞龙?飞龙?你在吗?”里头传来喊声。


  “咋了?”


  “那什么……”


  少主的衣服在刚刚的混战中被她自己丢了出去,现在够不着了。真是好不尴尬。飞龙汤听了少主的话,推门进去。


  “你你你!把眼睛闭上!”


  “噢噢噢!”


  “对对对,在那在哪。哎呀,你枪再过去一点!好好好,戳到了戳到了。挑起来——诶诶你去哪儿啊,我在这边,往这边送啊!!悠着点悠着点……”


  飞龙满头密汗。这比打架难多了,还要闭着眼瞎折腾,他费了大半天劲才站在门口用长枪把衣服给挑到少主面前。


  当然,居然真的一次也没睁眼。


  “飞龙你别用这么大力气!小心戳个大洞啊!!!”


  据说朱雀神君后来听闻此事,长叹一口气,那可是少有的惆怅和恨铁不成钢啊。

  


  “你带我去隼之谷吗?”


  “那儿太危险了。其实我们云端天境还有会唱歌的鸟儿谷,会跳舞的鸟儿谷,你想去哪一个?”


  他们寻了处草地落脚。傍晚时分,已然日薄西山,落霞辉映,流光落于树梢,落草坪,落于人的头发尖上。坐在树荫下,飞龙汤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包袱。他稳健的手有些发抖,小心地打开——


  是一件羽衣。但其实,就是一块披满羽毛的破布,拎起来的时候还掉着羽毛,针脚参差不齐,显然只是简单地拼接了一下。但可以看出主人在其中灌注的时间和认真劲。飞龙汤做衣服?!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可事实就是这家伙真的笨手笨脚地去尝试了,即使成品只是简简单单一件披风。他还执着地挂上了几支翎羽,是上次送来野味时就有的,天族人认可他人的标志。


  他避开少主直愣愣的眼神,摸着脖子道:“这是……这是我给你做的。可能不太结实。你不是说不允许猎野味嘛……我想不到要送你什么了……先说好,这可不是长枪的回礼啊!下次我还会还你人情的!!”


  “安乐有织成裙……你……残害了多少鸟儿啊……”少主先是惊喜得说不出话,很快眸子里又充满了忧虑。


  “啊?不就是拔了几根羽毛嘛,有这么严重?放心!我和它们是老朋友了,它们都很愿意的,我可是专门挑了鸟们身上最好看的羽毛呢!”


  羽衣虽破,却熠熠生辉,在晚霞映照下鲜艳而美丽。少主将其披在身上,转了个圈。


  飞龙咧嘴笑着看向少主:“我怎么觉得,你也好像凤凰啊。”


  “百鸟朝凤,百鸟朝凤。既然披上百鸟羽衣,自然也同百鸟之王凤凰般光彩照人啦。”


  “不不不,你看,空桑的人都围着你转,其他人也尊重你,你说说这可不就是百鸟之王嘛?”他认真地掰手指讲道理。


  “你这是内涵空桑的食魂,都是鸟嘛?”


  “我不就是凤凰吗?”


  少女轻轻笑道:“是是是,你是凤,我是凰。行了吧?”


  飞龙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理,莫名开心起来,他丢下一柄枪,一手揽过少主,把地而起,直冲云天。


  羽衣掉落的羽毛纷纷扬扬,更招来无数归巢的鸟儿围绕在他们身边,托举着它们的凤凰在天际流霞中遨游。


  飞龙另一手将长枪竖起,枪尖泛着炽金的火光,仿佛化作火凤,长啸而去,张开鸟喙,将一切吞没殆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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